隶广肆

铜灯‖预警:双子攻、黑历史


   ——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发觉的,在心里扎根疯长的爱的种子,还没有开出芬芳的花朵,就默默地萎谢了。

  ……

  塞穆尔和莱斯特曾送他一盏铜灯,独属于两位皇子的花纹交织着他的花纹,紧密的缠绕在铜灯上。

  现在,他孤身一人提着那盏铜灯,沿着山道缓步向上。

  乌云滚滚。雷声阵阵。夏花未开而先衰。

  半山腰上,密林深处,禁忌之地。一座独立的城堡如同盘踞的凶兽般沉静,云铁雕花的大门紧紧合上,威严庄重。

  他心想,此时此刻,在古堡的大厅,在被华美厚重的猩红窗帘缠住所有缭乱灯光的大厅,他亲爱的皇子殿下们,拥有着尊贵的身份和俊美的容颜——定能将宴会上的公主小姐们迷得神魂颠倒……

  塞穆尔最是温柔,他会在美人手背印下轻柔的一吻,羞红美人的脸。

  莱斯特最是桀傲,他将高坐王座,举起酒杯引诱远处的少女,低声说:吾爱,到我身边来。

  “嗒。”

  第一滴雨落了下来,摔得个粉身碎骨。

  提灯青年忽而一笑,似是想到了什么,眉眼都变得温柔而缱绻。

  那两个人呀,最擅将深情作假面。

  闪电,果然随着暴雨来了,那一瞬,天地万物都被照亮,纯洁的污秽的,火热的冰冷的,都变得赤条条了。

  那一瞬天地明亮时,映出提灯青年沉默的身影。

  而天地寂灭后,再不见他。
  只余一盏铜灯见证过青年的到来——玻璃摔了个粉碎,伶仃地躺在那儿,很快被暴雨浇断了灯芯,再也燃烧不起来……像他。

  ……

  爱何为爱,痛何为痛。

  彻夜不休的暴雨冲走了所有可寻的痕迹,阳光驱不散所有的阴霾。

  分明此刻晴空万里,两位皇子却只觉自己仿佛堕入了最深的黑暗里。

  夏花未开而先衰。

  昨夜电闪雷鸣他们亦不曾畏惧。

  可现在想来、现在想来……那个人,是如何走过风雨、是如何在古堡外凝望、又是如何……踏入黑暗,且决意不再归来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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